錫恩說有人一大早七點多打電話給他,說阿國的傳真不能用了,證書不能傳怎麼辦。可憐的錫恩,根本還沒睡飽呢。



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,那通電話我也接到 -- 嚴格來說,不是接到,打來時我正好關機,過 30 分鐘後我在辦公室開機,因為台灣大哥大有一個「誰來電」的服務,我才知道有人在 30 分鐘前打電話。



那時我在幹嘛?我在 266 上,正握著扶桿搖搖晃晃,跟一群早起的上班族與遲到的中學生擠沙丁魚中。



這一個小事,讓我頗為感慨。想到另一件也是普查的事情。



上週,我接到幾個很麻煩的案子。每天在辦公室搔頭抓耳想盡辦法解決專案裡出現的一個一個問題,很難有分心的空間。突然就有這麼一通電話來。



問普查的事。原來,今年萬統 176 又恢復「可以中途下車」,176 與 88 公里,沒完成沒關係,給你一張證書,這位老兄就很不服氣,他說他跑 88 沒跑完有證書,另一個人只跑了 46 也有證書,這樣可以嗎?



挖咧,我正在苦惱某幾個句子最準確的中文表達方式,我實在沒空跟你磨菇這個!只好跟他打高空,說我回去跟上級研究研究,才打發掉他。



沒想到,才兩天,這位老兄又打來了!而且不是一個,是兩個。當時我真的沒空理他們,週五通常是專案預定的交期,偏偏當天下午幾乎每個案子都出了點小狀況,好像左邊敵人才解決,右邊又有敵人上城,我只好藉口「開會」,要他們晚點打。



說晚點,沒多晚,20 分鐘後電話再起。好,我接,但我就不客氣了,劈頭就要他們「快講」。天啊,他竟然說,你等一下,轉頭「喂!你自己來跟他說啦。」我真的快瘋了!我很想直、接、掛、電、話!



第一個人還給我「慢、條、斯、理」的說,多年前的新化馬拉松,主辦單位給的證書「沒有時間」可不可以通融,挖咧!這想都知道不能通融的啊!他還一直說「當年不知道嘛!」



我還管你知不知道?



好不容易用很不好的口氣打發掉第一個人,第二個人,就是問萬統的那個人,同樣問題,煩ㄟ!你當我們永慢的人沒事幹天天會見面、天天會開會喔!



於是繼續用非常不好的口氣打發掉第二個人。



我懶得「耐心跟你解釋」,我還要不要工作啊?20 分鐘後第一個案子就要交了,我還在解決其中幾個小問題耶!



上個月在聯電馬的會場,我就曾經直接對葉孫能發飆,原因很簡單,三番兩次在我加班加到快抓狂的時候猛打電話(四月初,可能是我進這家公司兩年多來,最恐怖的一段日子!),對不起,我不是那種好好先生,你要這樣打擾我,你就是討我罵嘛!



很想請錫恩把我的手機號碼從普查網頁上拿掉。



這一年來的感想,很意外:好像我們都變成了跑友眼中的「賽悶你來聞」,隨時都可以打擾,隨時都可以問你。



都說要我們想想人家願意參加普查就該體諒,能不能也請這些人設身處地為我們想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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