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我,沒有人喜歡這種沒來由的破病。這兩三個禮拜,簡直就是惡夢一場。

打從一開始,就壓根沒想過這一次會病得這樣尋死覓活,甚至越搞越玄的情況。

一開始是頭痛,連痛三天,食慾也不對。當時還安慰自己:那就來個少量多餐吧!

3 月 16 日週三下班,頭實在痛得有點受不了,下班後直奔診所。這一間診所「歷史」悠久,打從我們小時候就在了,林醫師簡直就是看著我長大的。

林醫師這裡敲敲,那裡打打,看了半倘,腦袋沒什麼問題。

沒什麼問題,好吧。

沒想到回到老窩,洗澡時衣服一脫,這才發現:怎麼全身起了疹子?

第二天早上,匆匆忙忙向辦公室請了假,直奔診所,林醫師一看,猛搖頭:這下可麻煩了,要驗血才能確認問題,要轉診。

林醫師一語成讖,這下我真的麻煩大了!

轉診新光感染科,一抽五管血,醫生研判應該是德國麻疹,但詳細狀況還是要看驗血的結果而定。Done!開了三天藥,回家等下週一報告出爐。

此時的我還老神在在,家裡的老媽可早已經坐不住,週六開始跑到我住的地方,全力接管一切照護工作。病勢也在此時好像說好了似的,開始急轉直下,體溫忽高忽低,一下高到接近 40 度,一下低到不到 36 度。在床上躺一躺,還發生數次盜汗,整床舖跟做水災沒兩樣。

整個狀況把老媽嚇壞了。

週一回診,驗血的結果卻大大出乎醫師與我的意料:麻疹與德國麻疹的驗血結果竟然都是陰性!

老媽對新光似乎很有意見,離開新光後,她非常堅持第二天要改去新店慈濟看。

第二天下午,我們還真的跑到新店慈濟。同樣是感染科,又要抽血了,一抽又是四管。抽完後,等個一小時,先看初步報告。

一小時後,初步結果出爐,又是個嚇到母子兩人的狀況:我的肝指數竟然超過警戒值,儘管不高,65/85 的值也夠我們震撼的了。

唯一的好消息就是,病因塵埃落定:病毒感染 + 肝指數上升,總算知道對手在哪裡,總比什麼都不知道,打迷糊仗要來得好了。

老媽當然受不了了,她立刻要我暫時搬回家住,把家裡當病房,不准再繼續「在家上班」。

自此,我開始大概兩個禮拜「老家當病房」近乎「與世隔絕」的日子。

當然,這樣的靜養絕對有效。大概沒幾天,就覺得病況開始有進展。

天下父母心,有時會求助一些超自然的人事物,我那親愛的老媽當然也不例外。忘了是哪一天,她跑去找一個據她的朋友說「很靈」的人士。這位人士掐指一算就說:我碰上髒東西了。

一聽到這個「結論」,我兩眼瞪得大大的:「現在是怎樣,越搞越玄了!」

對老媽來說,狀況緊急,也容不得我在那裡信不信。不知道哪裡找來的藥草,熬成一小碗水後,先這裡擦擦那裡點點,然後用湯匙要我喝下兩小口。

有沒有效我也不知道,反正身體開始漸漸好轉是真的,唯一的問題就是我發現體力大幅衰退。這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補得回來的。

3 月 29 日回診慈濟,所有驗血報告都出來了,確定沒有其他問題,總算心頭大石落下。接下去就等 4 月 12 日最後一次回診驗血,看看肝指數下降的狀況。

身體一天好過一天,我才開始認真思考接下來的問題。體力恐怕一時半刻很難練回來,最操的環花東「地獄」甭想騎了,連 5 月 7 日的輪耀巴拉卡也不用肖想了。七月阿達老大辦的星光馬拉松?根本來不及練回來!

也就是說,一切回歸最基礎,要從最基本的體能訓練開始。

其實滿嘔的。環花東競賽組已經流口水很久了;輪耀巴拉卡去年沒報到,今年車隊七早八早就先報名卡位,哪想得到又被這場無妄之災給搞砸,似乎就是命定我跟這場比賽無緣。阿達老大的星光馬就更不用說了,衝著跟老大的交情,本來都已經排好行程要去參賽捧場,這下也不用想了,等著被老大撕成碎片。

真的是一場出乎意料之外的災難。

而現在的我,只能像嬰兒學步,一步一步重新找回生病之前的體能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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