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門在倫敦演出「狂草」,編舞家林懷民一直不滿意,思考多時,竟然發現問題出在編舞家自己身上,「有了空間的留白,卻缺少時間的留白」,難怪連他自己看了都要生病。



我看到這一段,著實嚇了好大一跳。



「狂草」2005年秋天在國家劇院進行首演,我躬逢其盛,看完後也非常喜歡。「行草三部曲」走到「狂草」,當時我覺得這是三部曲中最好的一部,無論意境、架構與內在的延展,都走到顛峰。我一直認為這部作品「恐怕好得不能再好」。



有意思的是,「狂草」從2006年開始周遊列國,從澳洲到日本到歐洲,觀眾都很喜歡,似乎林老師也一直沒發現什麼大問題,直到上個月,在倫敦沙德勒之井(Sadler's Wells)演出,他才猛然一驚問題所在。



看官,您知道林老師當下的決定是什麼嗎?



「『狂草』要拉皮!到巴塞隆納就開始!」(按,接下來雲門要到西班牙演出)



我是知道林懷民總是會翻修舊作,連演了超過150場的「流浪者之歌」,他都還有微調的記錄,但像這樣強烈地要「馬上動手修正」的情況,我是第一次聽到。



我看到一位藝術家對自身作品的高度要求。林懷民今日在世界舞壇的地位並非浪得。



所以這就是林懷民之所以為林懷民,我們普通人只是個普通人的分野。



今年雲門的秋季公演,重演1993年的「九歌」,也是我參與過首演的一支舞碼。14年過去了,「九歌」又會出現多少變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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